遭疾病让他过世,他虽然是郡守,却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郡守,这座城先是被匈奴所夺,他带着城中的将士和百姓逃亡时遇到了赵家军,赵家军将此城夺回来,因为他对此地更了解,在知道他官声还行时,赵含章便依旧命他为郡守。

只是他手底下的县令或战死,或逃,赵含章便重新任命县令,可以说,现在下辖各县县令有七成是新的,只有三成是旧的。

而不论新旧,他的威望都有限,尤其是那群学生县令,问题颇多,对他又没有敬畏,荀藩若突然死了,他们一定会怀疑。

考虑到荀藩死后被查出的后果,庾鸿只能按下杀心,考虑起其他善后的办法来。

他怎能叫元立来呢?

胜之不武,胜之不武!

如果票选一个各州刺史、郡守、县令最不想见到的人,那元立一定以最高票获选。

即便是清正如祖逖,也不喜元立到自己的辖下巡查。

元立太过强势,而他治理地方有自己的节奏,他的到来会坏了自己的步骤。

正正不一定得正。

而正负一定会有一方落败,庾鸿怎么算自己都不是有胜算的那个人,不免有些绝望。

郑治却不能和他姐夫感同身受,在一开始的恐惧之后,他就自大起来,和庾鸿道:“怕什么,这里好歹是我们的地盘,大不了连那元立一起杀了,然后抛尸黄河,就说他们去巡视河堤时遇到堤坝垮了,整个人掉进河里,怎么捞也捞不到了。”

“胡闹,你当那元立是荀藩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吗,他还有两百亲兵,你怎么杀他?”

“下药,他们总要吃喝,蒙汗药一下,管他两百人,两千人,全都放倒,”又道:“请元立进府来,叫几个乐伎来献祭,他一定没有防备,到时候我派人埋伏左右,他再厉害也只有双拳,不信他能打得过我们几十人。”

“你别胡闹了,赶紧平价把剩余的粮食出了,今日赵氏给出的粮价是多少?”

一旁跪着,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心腹立即道:“二十一文一斗。”

庾鸿惊讶,“怎么还降了一文?”

心腹:“方家的粮铺也跟着降了一文,其他家都关门了,似乎在看风声。”

其实是看衙门会不会对付新开的粮铺和方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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